【犯心/刑林】陨落烟尘（11）
*内含重生/战损/病弱/精神崩溃
*不喜慎入
*summary：“睡得真沉。”
*人物属于长洱，ooc属于我
*如有雷同，私信说明
*2k＋，食用愉快
*黑体加粗引用原文，部分文字为原文改写
*前情提要：他从噩梦中惊醒，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梦里，只余一身蚀骨的冷汗攀附着他的精神与肉体，灵魂好似窒息。
*注：涉及一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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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不要完全相信注释，因为会有变动。
*注释是方便了解剧情而给出的，与真相可能依旧存在信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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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充盈着房间。
——“嘀，……嘀，……”
生命线静默地跃动者，冰冷的仪器声回荡。
门把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一身西装革履的男子提拎着一小袋水果走了进来，准备关上房门的手忽地顿住，目光定在病床上——确切的说是病床边上的人身上。
“啧。”
来者没好气地撇了下嘴，把水果放到床头的柜上，视线移到一旁的仪器上。
电子线条勾勒出一段又一段山峰，平稳地绘制着心电图该有的模样……苏凤子抬手遮了遮眼。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周前的画面——
血。全是血。
血红的衣衫，血红的针管，血红的液滴，血红的双眼，血红的灯光……
他深呼吸平静下来。人至少不能和傻子置气。他想。
可不是傻子吗。
看着病床上林辰苍白的脸。他苦笑着，眼底带着莫名的愠色。
明明案子已经结了，罪名已经落实了，这人还执拗着回去劝说一个心有死志的人。
林辰，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傻。
苏凤子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半晌，他收敛捡起一腔阴暗的情绪，转头出门在走廊上找了路过的护士，麻烦别人给这病房加一张床。
然后把趴在林辰床边的某位刑警队长无情扔到新增的病床上。
该死的，最后还要我来收拾烂摊子，有本事。
自顾自切着苹果的苏凤子瞥了眼王朝发给自己的信息，挑眉锁屏并不理睬。正好两个人都没醒，水果他就笑纳了。
……
苏凤子至今都忘不了。
林辰受了心理创伤的事还是王朝无意提到的，只是那男孩人小鬼大不好套话，他就旁侧敲击了一下警局的其他人——只是一天不到，就接到了医院来的电话。
重伤。生命垂危。
彼时的苏凤子挺想找个人发泄一下，管不好人的刑从连或许是最合适的对象，只是当他在另一间病房看见死命往外走的刑从连的时候，想骂的话顿时失了声息。
背部烧伤，失血。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半边身子绑了绷带的人是怎么从火海里把林辰护着带出来的——也很难想象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和意志力，一只腿都折了还强撑着往外走。
最后苏凤子还是堵在了门口，盯着人往死里怼着数落了一通。
像个老妈子。把刑从连好说歹说摁回病床上之后，站在林辰病房前的苏凤子摸了摸鼻子，暗自腹诽。
自从林辰上一次作死——是什么时候来着？那个该死的药。在那之后他都好久没体会林辰惹来的“惊心动魄”了，原本还以为刑从连本事够大能让人消停会儿……
啧。又能怪谁呢？……
——
是精心策划的爆炸袭击，凶手是大半个月前警方追查的嫌疑人。如今罪名落实，苏凤子的目光却落在报道中议论最少的那一栏里。
教唆杀人这一条，是林辰加上去的。
他又看向昏迷不醒的青年，盯着氧气面罩上薄薄一层忽隐忽现的雾气出神。
天知道林辰前天病情反复心脏骤停的那一刻场面有多混乱。他掰了瓣橘子放在嘴中，舌尖一抵，汁水爆开。刑从连好像差点跪了？他记得他有在旁边扶着人，应该还算淡定？
橘子有些酸。他把剩下的橘子垫在皮上，放下。淡定吗？
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
苏凤子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拉开窗帘给房间通风。再不起来动动就该发霉了。他想。
生理状态趋于正常，但苏醒需要一个契机。苏凤子没法给他这个契机。
林辰到底从那个该死的罪犯嘴里听见过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窗外的风将窗帘扬起些许角度，阴云笼罩着视野，房间稍稍亮了些许，光暗的变化却并未打扰任何人的安眠。
苏凤子掐着手机屏幕亮起的那刻挂掉了王朝的电话。
偌大的病房里，他又一次在生与死间的寂静中翻看完林辰的病历，掐着眉心叹了口气，恼火却又无奈地看着自己父亲宠爱的师弟。
手探上人眉间，温度适宜。
他叹了口气，给王朝回了信息。
临走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病床紧挨的两人——
“……睡得真沉。”
……
“睡得真沉。”刑从连随口感慨，声音轻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被他感慨的对象正侧着身子倚在他吉普的副驾驶位里，松软的发有些散乱，呼吸逐渐平缓而绵长。
医院告知他林辰失踪那会儿他还慌神了一瞬，沉着嗓音打算让王朝调监控，奈何现场总有些人没理也不饶人——
黄泽的性子太拧，他正话反话说两遍也不一定让对方听进去半点建议，不过好在目的都是为了救出一车的孩子。虽然刑从连没法去打包票让他们相信“糖果大盗”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劫持甚至伤害那些孩子，但让黄泽指挥的狙击手“暂时”放下枪支，凭借他的口才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在他听见计划以外的枪声时属实为某个差点吓走的“专家”捏了把汗。天可怜见，他这辈子也不想听见姜哲谈判的声音了。
等案子结束就该把学术造假的邮件转给黄泽了。刑从连想。这其实是下策，要不是林辰到不了现场……
重点不在这里。他试着通过耳机向姜哲传达一些真相……但奈何对方睁眼装瞎死活不听。
时间分秒间逝去。
他和黄泽约定的时间走到了尽头。方艾子提枪指着姜哲的头时，鲜红色的狙击瞄准点又一次闪现在女孩侧颊上……
该死的，等等。
——草丛里是谁？
刑从连拿烟的手一抖。是梦吗？
身着纯白衬衫的青年轻描淡写地挡住了狙击的路线，任由红色的光点落在心脏的方位上。
林辰俯下身，若无旁人递抬手握住了枪口。
他没带警方的耳麦，自然也听不到黄泽的破口大骂。刑从连僵在原地眺望着那个身影，从与姜哲连接的耳麦中断断续续传来林辰的声音。
……但林辰明明没有继续跟进调查。他应该躺在病床——
青年蹲下来，轻缓地，一层又一层地解开裹在女孩脸上的灰色围巾。
他对着泪眼婆娑的方艾子，说了与刑从连印象中相差无几的话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从连盯着林辰入睡的侧颜，蹙眉从口袋里摸了根烟。
案子该收尾了。他看着手机里已然发送给黄泽的邮件，弹烟灰的手忽然一顿。
旋即猛地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tbc.
*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如果感到逻辑混乱是正常现象，10之后是11，您也许并没有看掉章节
*残酷的真相总要面对。
*我的表达方式有些不清，大概在之后还会再有所强调……
*希望能看懂我的逼逼赖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