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心/刑林】陨落烟尘（13）
*内含重生/战损/病弱/精神崩溃
*不喜慎入
*summary：违和。
*人物属于长洱，ooc属于我
*如有雷同，私信说明
*黑体加粗引用原文，部分文字为原文改写
*2k＋，食用愉快
*前情提要：活该。
*注：涉及一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设定
*注：如果发现省略号单成一段，也许是某种形式的转场过渡也说不定
*注：很高兴能在评论区看见不同的理解，评论真的很能给人带来走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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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不要完全相信注释，因为会有变动。
*注释是方便了解剧情而给出的，与真相可能依旧存在信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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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下面我将向您询问一些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嗯。”被称作“林先生”的青年垂着眼眸，任视线落在稍显纷繁的血压计和导线上。他回答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却也不至于冒犯。
测谎的人员皱了下眉，正打算敲敲桌子提醒，被一旁的同事拽去耳语几句，神情旋即柔和下来：“你叫林辰吗？”
“是。”
很难想象眼前神色淡然的青年在两小时前还发着高烧……但对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测谎人咽下心里的疑虑，低头看了眼资料，问：“你是逢春人吗？”
“是。”
“关于本次测谎调查，你是否愿意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愿意。”
吐词清晰，发音标准。至少看上去言语举止逻辑都非常清楚连贯。
然而有些正在遭遇的苦痛，只有林辰自己知道。
疲累的感觉较先前稍许好转了些，但眼皮依旧发沉，眼珠也似注水般有些肿胀的痛。太阳穴附近的钝痛感虽说不至于让他面目扭曲，但绵长不断。
轻微的耳鸣经久未绝。
林辰尽可能让自己吐词缓慢而清晰——
然而他所看不见的地方，单向玻璃外，有人攥紧的拳猛然挥动，最终只得忍气吞声般放轻落下。
刑从连瞪向一旁的警员：“谁带他过来的？知不知道他高烧还没退？”
“那个……”
“说话。”
被质问的警员显然不清楚刑从连为何如此大动肝火，但也不敢贸然触了霉头，结结巴巴片刻被人震声的命令赫住，当即立正：“报……报告刑队长，是对方自己要求离开……”
“然后你们拦下他，就把人带过来了？”
玻璃上倒映着刑从连似笑非笑的狰狞神情。
他记得自己曾在这扇玻璃后——也就是现下他所站的位置——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观察林辰了。
那时的他只是被青年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着，某种闪光的人性。靠近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林辰总是能在很多细节处给他带来好感……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情愫发酵成了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名为林辰的存在已然渗入他生活中的点滴，密不可分。
当他醒悟时，早已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也是不会甘心于分离的结局了。
但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煎熬……不，除却那些在病房外的时光。
如果不是因为案情的报告将他叫离了片刻，林辰此时应当被他摁在休息室里……在对方回答这些审核流程必备的问题前，他还有很多问题等着对方解答。
而不是现在这样。
刑从连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问答声，甚至想就此离开。他仿佛站在一处阴暗的牢房外，即使他清楚这里没有人是囚犯，也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幻觉。
他于是错开视线去看那些起伏不大的数据。数据组成的线状图格外平稳……平稳到让他感觉有些寂冷。
心间升起一阵沉闷不安与难耐躁动……刑从连闭了闭眼，甩掉那让他心烦意乱的线后，又回头看向回答问题的人。
他当然记得自己曾经目睹过林辰的失态。但此刻他全然没有感慨对方可爱的心思。
林辰眨眼的频率愈发缓慢下来。测谎人在问下一个问题前停顿了一会儿，同一旁的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需要先休息一会儿吗？我们可以申请……”
强打精神的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继续。
病态随时间推移缓缓显露。鼻塞导致他只能用口腔呼吸，每一次呼气都是一阵潮热。他的头越来越低，眼帘也缓缓垂下，视线几乎一片漆黑，却依然回答着问题。
刑从连低头看了眼时间，忽地疑虑起来。有什么突兀且违和的……
他尚未来得及细想，突然听见那端传来一些意料之外的回答。
……
林辰清楚自己的状态很糟，只是他不太清楚到底有多遭。
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困倦，似乎只消轻轻后仰就能拥有一场长眠——但他也记得此刻自己坐的椅子并无靠背，后仰的结果无疑是坠向冰冷的地板。
忽冷忽热的体感带来一阵窒息感。
林辰放缓呼吸，却遏止不住眼睑的抽动与震颤。
周围的一切像是正离他远去——
怎么还没结束。林辰想抬手支住自己的额头，又碍于仪器繁杂，末了也只稍稍动了动手指。
身为一个病人，他做不到毫无埋怨心平气和地忍耐与等候，但这便是“现实”，江河长流，斗转星移，世间的客观规律并不会随人心所变。
他似乎又开始剖析自己——但这样也好，总比放空大脑时的茫然空虚来得痛快——林辰缓缓放任自己想下去。
无用的埋怨，毫无意义的挣扎，时间的流速未曾变过，唯一的变动不过是一颗冷静自持的心在病痛中变得焦躁不安，在挣扎中变得脆弱敏感……
但总有什么不曾改变。
他努力抬起眼，测谎人正好翻到下一个问题：
“你谈过恋爱吗？”
……
许是林辰沉默的时间长了些，测谎人抬手敲了敲桌。
林辰于是回过神了，正了正坐姿：“嗯……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问题。”
“……”
林辰迟迟没有回答，眼神却往一旁晃了晃。
测谎人清了清嗓，算作提醒。
“抱歉。”林辰自知自己的行为并不符合规矩，彬彬有礼向他颔首，话锋却是一转，“请允许我打断你一下。我想您使用的这套测谎程序应该是CQT准绳问题测谎法……”
……
林辰所看不见的玻璃背后，刑从连如遭雷劈般怔在原地。前来找他汇报的警员再三喊了报道，才堪堪将人唤回魂来。
“什么？”
“是之前关于警车损坏的调查……根据监控记录，是一个小胖子……”
小胖子？刑从连抬手打断他，思索片刻比了一个大致的高度：“是这么高吗？”
警员愣了愣，像是不知怎么回答，犹豫着开口：“大……大概就是这么高。”
刑从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为什么……“那个孩子……”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与记忆中不同的分割点……
促使郑小明脱离原轨的外力是什么……？
还有林辰……改变林辰的又是什么……
他忽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
“王朝呢？”
……
“能查到林辰的通话记录吗。”
——tbc.
祝屏幕前的你除夕快乐！新一年里万事如意！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收到小红心小蓝手作为新年礼物ww
